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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第七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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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第七十一章

彼時房中, 崔姣細眉凝成嬌態,被噙著唇難以自控,緊緊相抵被不斷研的糜濡盡潤,並著滿了濃稠, 是她在山中道觀裏找他要的關心, 還嫌不夠, 因為他欠了兩晚, 所以她還要源源的被灌給。

“沒戴海棠,”苻琰摸到她鬢間,略微惋惜,這是他們不用明示的暗語,戴了海棠, 才可以被他肆意盡情疼愛,她這麽著急過來,他來不及去芙蓉園摘海棠。

崔姣輕細說一次不戴又沒什麽。

屋門被敲一下, 家令在外面喚太子殿下。

苻琰放她回被裏,安撫的摸她腮邊, 下地入更衣室著好朝服, 出來時見崔姣軟綿綿的半支著香軀重又跽坐書案前,未著寸絲的挨著案,想要跟他玩先前畫上的玩法,可是兩夜暫時還不上了。

他的目光巡視著烏稠豐雪媚紅,喉結在動,到跟她視線相接,他說, “孤得出去了。”

崔姣心想出去也會回來,她還沒玩夠, 欠她的兩夜必須得一分不落的還回來,反正這屋裏有火盆,一早給她備好的,她也不會冷,她想被他不停的抏弄,她知道他根本沒有公務,來驪山之前,他已經把重要的公務都處理掉了,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情根本不需要他來親歷親為,他來驪山就和皇帝來驪山一樣,都是來巡游的,她是孕婦,她也不能亂跑,傅姆們都跟著她,她也不想玩別的,她就想跟他極度親近,不然她睡不著覺。

她還嬌嬌的瞪他,也就這點威懾力,站都站不穩了。

苻琰沒忍住過去托起她的下巴狠狠親住,親到她伏倒在案上,才念念不舍的把她抱回床,崔姣沒能如願,緊絞著褥不開心了片刻,沾枕頭睡著。

苻琰自走了出去,把門帶上,聲音極低的對家令道,“別進去,也別讓她出來,等會母後會派人來接她。”

隨後便朝過來抓他的侍衛伸手,太子雖性格陰沈,但對下屬很寬宥,又任人為用,去年還打了勝仗,但凡跟著他做過事的,都會為之臣服,侍衛們縱然也覺得皇帝不對,但君令不得不從。

侍衛道了聲得罪,手拿鐵枷將他的雙手銬住,又跟家令說,“陛下還沒想到處置太子妃娘娘,暫請太子妃娘娘不要隨意亂跑。”

苻琰眸色一沈,她還在屋裏等他回去愛她,只怕得多等兩天,過後若無事,他總要給足疼愛,他跟著侍衛走了。

家令在屋門前焦急不已,約半盞茶的時間,皇後那邊果然來人了。

家令急忙叫了南星和玉竹進去服侍崔姣,兩人入內,只見崔姣擁被淺眠,那身緋痕醒目羞人,兩人也顧不得羞澀,忙將崔姣叫醒,崔姣迷迷糊糊坐起來,她們匆忙為她穿衣,來不及沐浴了,說,“皇後殿下派人來請您過去一坐。”

崔姣酥著身體道好,穿好鞋,被攙出去,門口來的是皇後身邊最倚重的中官,中官掬著笑道,“崔娘子隨奴婢走吧。”

崔姣頷首,跟他去往皇後的寢宮,路過芙蓉園裏的海棠花樹,那被磨灌無數次的地方又渴望起來,她細小聲跟南星說,“摘一朵海棠給我。”

等從皇後那裏回去,她戴著海棠花,要從天亮到天黑再到天明的跟他廝磨,她得抓緊玩他,一刻也不能耽誤,畢竟等成親了,她再想跟他沒羞沒臊,還會有良娣良媛,數十個婦人分刮,現在能多吃就多吃,等以後吃不到了,寂寞時得慘絕,她受不了了,也不會為他守身如玉,反正他也沒想過為她守身如玉,到時候一定要偷偷找個更年輕更精壯更美貌的郎子,不讓苻琰知道就行,他左擁右抱,她也左擁右抱,大家都和和美美。

南星給她摘了兩朵海棠,簪進烏發裏,更顯得她膚白容艷,想想她才被叫起時柔弱無骨的情形,這海棠都得遜色。

崔姣在心裏惦記著那些秘事,走的搖搖擺擺,骨子裏被滋潤出來的風情,中官都看的眼直了直,隨即先引她進偏堂,讓她暫坐,他進去稟報皇後。

皇後此時焦灼萬分,中官進來跟她說把崔姣接來了,才稍作安心,只問崔姣如何。

中官隱晦道,“奴婢是從殿下房裏接的崔娘子,聽荀家令的意思,他們在屋裏一早上沒出來,崔娘子被接來到現在還是一身的嬌態,人也懵懵懂懂的,經過芙蓉園還摘了海棠花戴在頭上,看起來不知道太子殿下出事了。”

皇後先是一吐氣,隨後又神色凝重,那紫霄觀的道尊常年服食丹藥,那晚他們下山時,就聽道尊跟前的道童說過,那道尊比皇帝多吃了四顆丹藥,發功後人就像癆病鬼,後來太子便留了心眼,命兩名千牛衛蹲守在道觀四周,隨時稟報動向,昨夜,千牛衛下山報知那道尊又煉制一爐丹藥,一次服下了八顆,自古以來,吃丹藥而亡的人不計其數,太子料到他會死,也料到皇帝可能會怪到他頭上,今早天不亮就過來找她,要她務必在出事後把崔姣接到身邊,他不在,只有她能護得住崔姣。

皇後起初沒放心上,結果真被太子說中了,那道尊一死,皇帝就雷霆大怒,把人先抓了起來,現在除大理寺沒動靜外,禦史臺和刑部諸位大臣紛紛上疏向皇帝陳情,就怕皇帝什麽人都不停,真會趁此時機斬殺苻琰。

這時候她就想起來崔姣肚子裏有苻琰的骨肉,若苻琰真出事,這就是他唯一的骨肉,她勢必要保護好他們母子,可聽中官說的,崔姣尚不知這些事,還跟苻琰同房了,甚至一早上未出。

皇後頓時心慌,崔姣有孕,同房會傷到孩子,她叫醫師趕緊過去看看崔姣,她的孫兒絕不能有事!

醫師忙去了偏堂,崔姣還坐在食床前,吃著這邊宮人端來的各色菓子,醫師急急忙忙來給她把脈,發覺沒甚事,才擦著腦門上的汗,告辭去跟皇後回話。

皇後得知她沒事,也一時慶幸,叫大公主去陪崔姣。

崔姣本來以為是皇後不放心她的身體所以叫自己宮裏的醫師看她脈象,沒事了,她只是一個人待著,就很難耐,想回去繼續被碾舐把玩浸透,可大公主又過來找她說話,大公主是個話癆,絮絮叨叨聽的她感覺累,很想打斷啰嗦,可她才學了規矩,不能隨意打斷公主的話。

連菓子也不好吃了。

大公主話一多,就什麽都說出來,她對崔姣道,“阿耶實在是非不分,那紫霄觀的道尊死了和三郎有什麽關系,阿耶竟把三郎抓起來,真想殺他。”

崔姣楞住,她這一身的空虛,苻琰卻出事了,她訕聲問道,“陛下要殺太子殿下?”

大公主郁悶的點頭,“不然阿娘也不會把你接來,三郎提早就跟阿娘打了招呼,怕阿耶再對你不利。”

崔姣有些許傻怔。

大公主一下就見她蔫了。

大公主道,“現在禦史臺和刑部要求阿耶給以時間查明紫霄觀道尊因何暴斃,你不用過多擔心。”

崔姣輕聲道,“若殿下真有事……”

皇帝那麽固執,本來就對苻琰不喜,現在正好抓住機會,說不定不管那些大臣奏疏,就要砍苻琰的腦袋。

大公主立時搖頭,“你別亂想,再怎麽樣,三郎也是阿耶的兒子,虎毒不食子,阿耶也不會為此就殺了三郎的。”

可誰知道呢,皇帝向來沒定心。

大公主嘴上說不會,眼睛也紅了,執著帕子拭淚,只說,“你且安心,回長安後,阿娘會留你在蓬萊殿,也別想太多,你腹中還有三郎的孩子,現在這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崔姣白著臉,短短一夜,就變得天翻地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苻琰有事,她是苻琰即將成婚的太子妃,她還有身孕,她也不會獨善其身,她這時也不知該不該哭了,怪不得苻琰問她那句話,如果她不是太子了,她會不會給他疼。

這就是屁話,她現在這孕身,饞的是他魁梧,正因為他只給甜頭,她才日漸靠近他就像得了軟骨病,若說以前是仰仗他的權勢,現在可比以前純粹的多,她就想睡他,越睡不著越想,睡著了又更想,現在可好,他竟然會死。

大公主心裏難受,也無暇再陪著她,便回房去了。

崔姣呆坐一會兒,南星等人便扶她回暫住的內堂,沐浴過後臥床將養。

這一日也不清凈,時不時聽外面有動靜,下午午睡的時候,在外面的木香跑進來,見她是醒的,便小聲跟她嘀咕,“從午時開始,越來越多的大臣上奏,不少大臣以辭官為要挾,陛下大概架不住這麽多大臣的陳情,答應讓三司審理這案子,等回長安後,太子殿下暫被收押進禦史臺西獄,什麽時候能還他清白了,什麽時候太子殿下才能出來。”

皇帝這是要監!禁苻琰了,也是風水輪流轉,之前苻琰把他們抓進東獄,現在倒好,被他自己的父親送進了西獄,崔姣怔忡著,三司總理這件案子,大理寺聽從襄王差遣,襄王又和苻琰不對付,苻琰已落入詔獄,襄王再趁火打劫,苻琰也很危險。

崔姣緊咬牙關,她雖然嫌棄苻琰,但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苻琰此時孤立無援,若她不幫他,僅憑皇後和皇帝爭吵,也只會讓皇帝更偏向王貴妃一黨,若有一日苻琰被廢,她與崔仲邕也會備受牽連。

崔姣問木香,“陛下打算何時回長安?”

木香道,“明日就回。”

崔姣說道,“你快去請六娘來。”

木香答應著,跑出門去。

崔姣又對南星說,“你叫上大公主。”

南星也去了。

崔姣從床上起來,叫玉竹給自己換一身她們女史穿的服飾,從腰包中去了好幾塊金餅,叫她們速速去換成銅錢。

陸如意和大公主很快過來,見崔姣這身裝扮,很是差異,崔姣來不及和她們說什麽,只是讓她們掩護她出華清宮。

大公主和陸如意知她要出去定有自己的道理,便朝華清宮外走,崔姣混在她們的女史中,兩人謊稱要出去解悶,華清宮外的一圈守衛沒攔著大公主和陸如意,她們輕松溜了出去。

崔姣讓兩人跟著她,她們往山上跑,崔姣懷著孕活蹦亂跳,嚇得後面兩人連連提醒她走路小心,崔姣也就那一小會有精神,過去後便沒力氣了,幾人走走停停,終於到了半山腰,崔姣眼神示意她們,大公主和陸如意便叫女史們候在山道上,她們跟著崔姣進林子。

崔姣第一次被苻琰一路抱進草屋,跟苻琰的欲生欲死都發生在草屋裏,離得越近,腦海裏浮現著她是怎麽被苻琰玩到遍身皆涔涔,那一幕幕回想起來,都會讓她骨髓裏又念想起他的那些混賬,可惜他鋃鐺入獄了,稍有不慎還可能真變成死鬼,她再想也無濟於事。

崔姣放輕腳步,大公主和陸如意也跟著腳步放輕,三人慢慢靠近草屋,再近些,就聽到了裏面男人女人的調笑聲。

男人不知是誰,但女人一聽就知道是五公主。

“阿茶怎麽就看上了那崔仲邕,他不過是有幾分姿色,可要說本事,他能比我這個大理寺少卿厲害?”

崔姣回頭看了看她們,示意再出林子,三人退到林子外,大公主憋不住話道,“五娘委實能耐,今年剛及笄,就能私下會男人了,會的還是當朝大理寺少卿胡元修。”

時間緊急,崔姣也沒閑工夫跟她們扯閑,只是對大公主道,“阿茶,這次陛下要三司會審,大理寺勢必會在其中有偏頗,我本來不知五公主會的是大理寺少卿,來這間草屋,是想抓到五公主的把柄,想看看能不能借此對太子殿下脫身有幫助,沒想到現在簡單多了。”

她讓兩人附耳過來,隨即把換得的銅板給了陸如意,大公主下山去搬侍衛來,陸如意帶著女史們一路往下找,見著山間趕路的行人或柴夫、漁夫等給些銅板,就都願意跟著她上半山腰。

崔姣有些累,不想再下山,挑了個隱秘些的石頭靠坐著,時刻觀察林裏有沒有人出來,她想不會那麽快出來,五公主難得來驪山,明日就要回長安,回了長安,五公主在宮裏有王貴妃管教,沒那麽容易跟這胡元修來往,這會兩人必然幹柴烈火。

不多時,大公主和陸如意一前一後都帶著人聚到半山腰,崔姣這一身女史服,也不便再出頭,大公主身份最高,她帶頭往林中去,令所有人放輕腳步,慢慢逼近那草屋。

草屋這裏確實正火熱,男女說話嬉笑此起彼伏。

“紫霄觀那事,你可得多多出力。”

“阿茶放心,我為了阿茶就是死也願意,定不負阿茶所托,太子既入了詔獄,斷不會再給他機會重回東宮。”

這兩人實在惡心,且不說這朝堂之上勾心鬥角了,這胡元修是有夫人的,還說什麽為了五公主就是死也願意,他們在這草屋內偷情之餘還不忘算計苻琰。

大公主如何忍得,揮手叫眾侍衛將草屋團團圍住。

陸如意回頭與那幾個普通百姓道,“五公主私通大理寺少卿,構陷太子殿下,你們都聽見了。”

崔姣再給那些人每人塞了十個銅板,小聲道,“有勞散一散風聲。”

誰不知太子掌國政,庇佑朝堂內外安寧,他們得了錢,又見太子被冤入獄,便痛快答應,各自散去,不出一日,這驪山遠近的村落縣鎮就傳遍了,不出三五日,就能傳到長安去。

崔姣與陸如意先行出了林子,兩人匆匆下山,陸如意送崔姣回皇後寢宮,再自行回自己房中,且當這事都不知。

半山腰上,大公主帶人圍堵草屋後,便揚聲道,“五娘,你與胡少卿倒會算計,都算到三郎頭上了!”

草屋裏五公主和胡元修霎時驚愕,匆忙各穿起衣服,然而已來不及,大公主帶人直接沖進來,她看著這一地狼藉直冷笑,“你們倒是激烈的很吶。”

胡元修嚇的直接跌坐到地上,五公主也被嚇住。

大公主沖侍衛道,“先把他們綁起來,隨我帶回去去見阿耶。”

五公主當場兩眼一翻,暈厥了過去,大公主嫌棄的後退一步,揮揮手,管她暈不暈,綁的綁,擡得擡,神清氣爽下山回了華清宮。

皇帝正在火頭上,王貴妃陪在他身邊安慰,中官來報,說大公主求見。

皇帝對自己的大女兒向來是疼的,遂讓進來。

是時大公主入內,身後押著被綁的胡元修,和暈倒的五公主。

王貴妃一見五公主暈了,便含淚過去,嘴裏直哭,“我的兒,怎麽就暈過去了,這是哪個天殺的害的!”

大公主也不理王貴妃的陰陽怪氣,只對皇帝道,“阿耶,五娘與這位胡少卿在山林草屋中私通,並想趁三郎入獄之際,要構陷三郎!”

她說的快速,也不給王貴妃反應,就叫目睹這一切的侍衛們都進來陳述,王貴妃傻眼的聽著他們回話,還聽到說被路過的不少行人百姓看見,只怕這事已人盡皆知,五公主的名聲本就不好,這回更是雪上加霜。

皇帝惱火至極,命宮人盛水來將五公主潑醒,氣的直拍桌子,大罵她不知廉恥,見她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王貴妃又在一邊楚楚可憐的求饒,他便狠不下心,終歸是自己的女兒,皇帝便命在場的所有人三緘其口,不得傳一絲風聲,這大理寺少卿也要找一個錯處直接貶了。

大公主顯然不滿意他的決定,憤懣道,“五娘私通在朝大臣欲害三郎,這事怎麽能過去?”

皇帝也是知道他的這些子女間勾心鬥角,但太子著實讓他怒極,他也不會因這事就饒恕太子,皇帝道,“罰五娘再關禁閉三個月。”

又是關禁閉,五娘私通鄭孝饒時,也是關禁閉三個月,皇帝的心眼都是偏的。

大公主心知再吵只會讓皇帝厭煩,便道,“阿耶要三司審理紫霄觀一案,現今大理寺已有賊人想從中作梗,兒想大理寺是不是不該再參與此案?”

王貴妃和五公主恨極也不能再多辯言,其他兩司都是苻琰的人,本來大理寺參與,就未必能徹底將苻琰扳倒,現在出了這檔子事,估計不久,苻琰就能輕松出獄。

皇帝也知理虧,他若不答應,大公主這張嘴一定會將五公主和大理寺少卿私通的事跡傳的滿朝皆知,那時還是會被朝臣要求剔除大理寺參案,索性也就允了,左右還有其他兩司,總得給他一個結果,他不管什麽結果,這次他就要苻琰知道,他才是他的老子,他想殺他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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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皇帝說了別外傳,但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墻,暗地裏還是有不少人知道了這醜事,皇後這邊更是高興不已,大公主倒沒攬功,跟皇後誇讚崔姣機靈,都是崔姣的主意,幫了苻琰不少,皇後經此一事,身上的銳氣也少了,對崔姣也不再像以前那般輕視,回長安後,待崔姣也不薄,吃喝上著人盡心伺候。

皇帝曾遣人來蓬萊殿抓崔姣,都被皇後擋了回去,她背後有河東裴氏,就是皇帝也得退三分。

入長安以後,苻琰就進了西獄。

崔姣想的多,夜裏常睡不著,不過兩日就動了胎氣,急得皇後命太醫各種保胎湯藥輪番給她喝,崔姣肉眼看著都比之前憔悴了,皇後沒轍,便傳東宮家令來,問了許多,才知,從崔姣入新居,夜夜與苻琰同房,有苻琰夜裏疼寵,崔姣才沒那麽多憂思,胎兒也養的好。

皇後是有些唏噓的,她自己當初懷孕,不得皇帝喜愛,皇帝正眼都不看她,孕中受了不少氣,常動胎氣,懷大公主時差點流產,懷二郎時,因置氣太多,二郎生下來就病弱,後面也夭折了。

都說孕婦不能跟丈夫同房,可若是沒傷著胎兒,就是同房了,至少也對孕婦好。

皇後當下決定送崔姣進西獄和苻琰在一起,權當是新居獨處了。

崔姣得知這消息時,有如晴天霹靂,她動胎氣是因為一路舟車勞頓啊!她沒想入西獄去跟苻琰受苦,她就是苦悶自己被關在蓬萊殿裏受拘束,她都打算另找出路,帶著她兒離開這皇城了!

崔姣拗不過皇後,當晚就被送進了禦史臺西獄,獄房四面都是墻,關著鐵門,只有最左側有一扇小窗,不會被人窺見其中,方便他們夫婦歡愛,不被人打攪。

皇後還順便叫人送了各式各樣的坦領薄紗裙子,或透明,或若隱若現,與之一起的還有一本極厚的春宮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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